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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，体术系的二层小楼前，一道有些佝偻的身影安静的站在那里。
“还没睡啊，老师。”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来的秦衍，看清那道身影后，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。
“吃过东西了？”老杨头问道。古井不波的脸上，怎么看都有一股揶揄之意。
“吃过了！”秦衍无语的翻了个白眼。折腾到现在早就已经精疲力尽，困得两个眼皮更是沉的厉害。秦衍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，所以语气有些敷衍。
“你……没什么要问的？”老杨头有点纳闷的问道。
“它们很听老师的话吧？！”秦衍上楼的动作顿了一下。依然是那副有气无力的语气。
老杨头愣了一下，随即恍然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，寂静的夜色下，这爽朗的笑声，一直传出很远。
“房间里给你留了肉。”老杨头冲着已经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喊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
秦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，果然看到床头的桌子上有一盆不知什么动物的肉，可他今天在树林里来来回回折腾了一肚子的果子，现在并没有什么食欲，只想早点睡觉。
秦衍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肉后，一头扎在床上，瞬间睡了过去。
很多年了，老杨头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开怀的笑过了。对秦衍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徒弟，越想越觉得满意。就连走路的步伐，都轻快了许多。
树林内，老杨头肩上坐着那只捉弄过秦衍的猴子。一头花斑巨虎像家猫一样乖巧的匍匐在他的身前。
猴子坐在老杨头肩上，手里捧着几个红色的果子，正喜滋滋的吃着。还不时的向老杨头吱吱叫几声，像是在说着什么。
“你也不要这么小气，他一个人又能吃你多少赤果！？”老杨头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。
“吱吱吱”老杨头没有理会猴子的抗议声，接着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