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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夜逐渐褪去，旭日东升，柔和的光辉笼罩下来，让盘坐在巨石上修炼吞日篇的陈升，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。
“你醒了！”
修炼完吞日篇时，陈升下意识的将手中无用的内丹扔到一旁，这时他忽然神色一动，低头看向巨石下方。
那里，一道原本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魁梧身影，忽然颤动一下，紧接着缓缓抬起头来，露出一张对陈升而言，并不陌生的面孔。
此人，正是他在问道城，从风凌手中救下，最后加入道宗，和他一样，成为天玑峰弟子的，牛山！
“陈师兄！”
牛山起先因为刚从昏迷中清醒，看起来还有些迷糊。但是当他抬头看到陈升后，神色顿时变得紧张起来。
陈升注视着牛山，语气平静的问道：“牛师弟，能告诉我，昨晚是怎么一回事吗？”
“这……”
牛山面露犹豫之色，吞吞吐吐半天，也没有说出几个字来。
陈升见状，叹气道：“如果你不肯说，我也不勉强，但是你的存在，对寻常道宗弟子而言，太危险了，我只能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告知宗门高层，让他们来做决定！”
陈升话音一落，让他没想到的是，牛山竟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，额头按在地上，手指扣入地面的泥土中，颤声道：“陈师兄，请你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宗门高层，无论如何，我都不能离开道宗！”
陈升看着牛山，叹气道：“你先起来，想要我不说，首先你必须告诉我，你为何会变成昨晚那副模样。”
说完，陈升便是和牛山一同沉默了。
陈升并没有急于开口催促牛山说出实情，因为他知道，这或许是牛山的秘密，要想让他开口，就必须得先让他自己想通才行。
“好，我说！”
牛山考虑了不下一炷香的时间，才终于做出决定，开口道：“陈师兄，你应该知道，我是半妖。”
陈升点头道：“不错，我知道！”
寻常人族如何也不可能变成妖族，但牛山不同，他是半妖，他体内有妖族的血脉，或许他变成妖族，就与此有关，这是陈升琢磨一宿，想到的可能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