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知道天祭司来了,只是这些年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罢了,可又怎会想到,他会带着小猴子一起来。
而这所谓的天祭司,就算是有那一层薄纱遮面,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,那样深幽诡异的异瞳,这世上也只有一人能拥有了。
他对苏北落的执念,竟是不比他浅。
“滴答-滴答-”掌心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,像寒梅一样渲开去,却只有墨澜渊一人能看见。
他的目光深沉的落在那背影上,小猴子现在被别人抱在怀中,他却只能忍下一切冲动。
这世上无一人能理解他此刻钻心的疼-
这感觉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上数百倍!
凃梦将一切都看在眼中,心中便越发的酸起来,她也跟着捏紧了拳头,咬牙切齿的在心中将苏北落的名字念了数十遍,每一遍都恨不得能将她抽筋剥骨。
苏北落则头也不回,说心疼么?她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任何疼意了,瘫在梵音的怀中,像个木偶一样。
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她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,包括那位天神一样的皇邪陛下。
以至于她连最后是怎样离开的,都没注意了,灵魂像是被掏空了,等到终于缓过来那么一丢丢的时候,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变了。
红床帐暖,熏香袅袅,整个房间都透着一股古老的味道。
她的太阳穴突突的跳,脑子疼的几乎要炸了,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蚕丝里衣,头发似乎也被洗过了,有淡淡的香味。
记忆好像缺失了那么一块儿,她躺在床上,睁着眼静静的看着周围,努力的回想着之前的一切。
得到的最终结论是,哦,她被墨澜渊抛弃了。
“呵-”她明明睁着眼,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流了下来。
吧嗒吧嗒的将枕头都染湿了,她终归还是放不下啊。
“为何哭了?”就在此时,一道声音却缓缓响起,如风的少年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她跟前,眼角滚烫的泪水被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拭去,他甚至将手指放在口中,轻轻的吮|吸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