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巴掌,真是把公户氏的脸打得通红。
这么阴的招,不是钟离将军想出来的会是谁呢?公户端这时倒巴不得鲁莽的钟离健对它搞点事,自己还钟离家一个巴掌。
但,虽然钟离健一直目光得意地盯着它,却没有轻举妄动,被自己父亲警告得老老实实。
哦,他不主动出击不代表着自己不会去主动招惹。公户端面上无甚表情,心中却泛起阴冷的笑。
很快大家按席位就坐,恭贺声此起彼伏,接连不断。酒一壶壶上,茶一批批换,歌舞升平。天色渐暗,外边雪下得越急,越发衬托室内炭火猛烈,供暖十足,两旁的鱼脂烛将各处照得明晃晃的亮堂。这炭和烛,一晚就烧掉了一个家庭二十年的量。
钟离将军依次敬酒,首先敬公户氏,按在座的顺序排位,首先要敬的是躲到一边的公户业承。公户永河知道钟离将军要做什么,哈哈笑地先站起来,道:“四皇子身体不适,不如本王作弟弟的代他喝。”
一听到“四皇子”三个字公户业承忽地就站起来,突兀在人群中。
“我不会喝酒,喝茶就好,将军原谅我。”公户业承赔笑地解释,生怕钟离将军不信,生怕大家不信,无语伦次,“真的,我不会喝……喝酒不好,大,大家也别喝了。”公户业承被万双眼睛盯着,那一双双眼睛里藏着的东西都不一样,各自闪烁着暗光,有讥有讽有怜有木然,他想让大家都相信他是清白的,他真的不喝酒,很久都不喝了,可是说什么他们眼神都一样,如同难再翻身之感。
他就这么突兀地,慌里慌张地站起来解释,神态不自然,表达不清晰,四顾一圈后,又惴惴不安地不言不语地缩回人群。
热闹的众人被他这么一出没头没尾的戏搞得鸦雀无声,场面有点尴尬,有人想笑不敢笑。晾在一边的公户永河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对钟离将军说:“来,本王代干了!”
这时四王子公户阜站了起来,也举起酒杯,道:“皇叔莫急,既然是我父亲,这酒就得作儿子的来喝。”
钟离将军哈哈笑的看着两位王,一杯酒敬了两个人。
“你,端小王。”钟离将军手一伸,一旁的侍者立马将酒杯倒满。“我姑国的神兽,本将一定要敬敬你!”
公户永河又要说话,一旁的钟离健笑着劝道:“五皇别再挡酒了,端小王虽然看着是个孩子的模样,可不是一般孩子,毕竟是神兽,这点酒没问题的。”
众人越来越觉察这气氛不太对,赶紧自己找事做,要么低头吃菜,要么抬头喝酒,要么装作在欣赏歌舞。
好可怜的公户氏一族,瞧被欺负的,钟离将军一杯酒敷衍了两位王,如今逮着端小王不放,虽说有点没气度,可是钟离健说得也没错,它不是一般小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