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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小念气地随手拔了几根草就朝乔亚砸了过去，不过根本就没能砸到他的身上，只是自己撒撒气罢了。
“他也就是爱嘴上逗你。”凌烨轻抚了抚她的发道，“别跟他计较。”
“他是我哥，他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吗？”穆小念小声嘟哝着。
注意到凌烨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，她的眸光暗了下来，抿了抿唇，别过头去不想凌烨看到她脸颊上的那道疤。
凌烨却轻捧住了她的头，不给她逃避的机会：“这是怎么来的？车祸的时候？还是……柳腾？”
“车祸的时候。”穆小念低了头，根本就不敢和他对视，抿了抿唇道，“我在医院醒的时候，就已经变成这样了。”
她只把目光凝在他的胸口，手无意识地揪着地上的杂草：“你……别看了，好丑。”
那疤又长又深，纵然傅奕琛小心地处理了，但就算以后愈合了，终究还是会落下缝合的印记。
她自己有祛疤的药膏，多深的疤痕都能抹平，但……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。
“不丑。”凌烨低声道，“真的，一点儿也不丑。”
穆小念咬着唇没吭声，就听凌烨低声道：“念念，别避开我，你看着我。”
穆小念的身子僵了一瞬，顿了半晌，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他。
她怕在他的眼里看到厌恶，抑或怜悯，同情……那种眼神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格外的可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