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小念听到声音，转头朝他看过来。
他逆着光站着，她也看不清楚他的脸，眯着眼睛辨认了好一会儿，才小声嘟哝了一句：“你是凌烨的……亲戚吗？跟他长的有点儿像。”
凌烨无奈地笑了一声，走到她身边，弯下身想要摸摸她的头，指尖儿还没碰到她便被她一把拍开：“别毛手毛脚的啊！就算你是凌烨的亲戚，我也不会跟你客气！”
“想占我便宜，才没有那么容易……”
她瞪了他一眼，戒备地往旁边挪了挪，跟他拉开了点儿距离，继续锲而不舍的去拍那个土堆。
凌烨朝那花坛里扫了一眼，注意到那土堆上面的土像是从深层挖出来的，微挑了眉问：“你在这里面儿埋了什么？”
穆小念拿着铲子的手顿了一下，没答他的话，伸手又要去抓旁边还没喝完的酒，却被凌烨给夺了过去：“这酒太烈，你不能再喝了。”
“他们都说，喝醉了，就能把不开心的事情全部都忘了。”
她已经喝醉了，说话都没有什么逻辑性，与其说是在回答他的问题，倒更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“我想把凌烨忘了。”
一句话，让凌烨的身体瞬间僵住。
那一刻，他的呼吸都静止了，目光沉沉地落在穆小念的身上，似凝了一片深海，幽暗又深敛。
她是真的恨他恨到……想要完全否定掉他的存在吗？
“把所有跟他有关系的东西，都埋了……我一定，就能忘了他了……”
凌烨的心底猛然一抽，突然想到什么，一把扣住她的肩膀问：“项链呢！订婚时我送你的项链！你是不是把它埋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