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事交待完毕,他叫住稽子君,道:“后日公审,你来作公诉人吧?”
稽子君一头雾水,道:“公诉人是什么东西?”
第五安叹道:“公诉人真不是东西……你就当作自己是受害一方,由你来说鲍余到底有多么可恶,又犯下哪些罪恶就行。”
稽子君恍然,道:“就是让我与那个杨讼师唱对台戏吧?”
第五安想了想,点头道:“可以这么认为。”
稽子君道声明白,随即又面露疑惑,道:“政委,鲍余犯什么事都让我说了,那你做什么?”
第五安道:“我听你们双方说,然后作最后的判决。”
稽子君道:“政委,你能再说清楚些吗?”
第五安清清嗓子,道:“所谓审判,就是你说鲍余有罪,杨讼师则说无罪,而鲍余到底有没有罪、听你的还是听杨讼师的,却是我说了算。当然,我作判决是要看你们双方的证据的。”
稽子君这回是真明白:“哈哈,政委,我们可是一家人啊,不听我的难道还听杨讼师的?依我说啊,审都不用审,你直接说鲍余有罪不就完了?”
第五安强调:“我要看证据!当然,重要的是要让老百姓看到证据,你说鲍余有罪,总不能光凭你几句话吧?”
稽子君笑道:“审案子你作主,百姓不过是看个热闹……”
第五安有些怀疑自己两岁开始的修行是假的,心中很有种冒火的冲动,但终是克制下去,笑道:“稽团长,公审的目的是让老百姓知道我们城管军是公正的,知道燕王是讲律法的……”
稽子君正色道:“我明白了,政委放心,就算是做做样子,也一定要做得像,做得让老百姓无话可说。”
第五安突然觉得很累,挥挥手让稽子君离去。但并未因此而轻闲,因为张信又笑呵呵地进来了。
“政委,你要公审鲍余我是全力支持的,但你也得答应我,可千万别把军饷给我审没了。”
“咳咳,军团长,其实你这种想法并不正确,现在还不能说是军饷,因为那些金银还不属于我们的,而现在也还不能确定鲍余是否有罪……”
“对啊,所以我支持你公审嘛,你审他有罪不就完了?”
“……我感觉我给自己挖了个坑。”
“坑?你身手那么好,多大的坑你也出得来……说这头呢!等会军饷数目就清算出来了,回头拿给你过过目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