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隆笑道:“此则是说郡王仪表堂堂、谦谦君子之意。”
朱高煦哈哈一笑,道:“不敢当,不敢当!不过,我听说有位叫第五安的江湖义士竟然也会这般仙语,此事当真?”
李景隆心中一凛,微微生出戒心,暗道:“虽然苏安不是我对手,但他毕竟也知道靖难之役的始末,绝对不能再让他坏了我的好事!”口中说道;“此事确然,那位义士所说仙语则是仙语,但我与他交谈后却知晓他的仙缘浅得很,便好心相劝,让其回蜀中潜心修行。”
朱高煦道:“难得国公如此善举。”
李景隆道:“仙遇奇缘本就少之又少,我能够与那位义士在此相遇实属不易,彼此相惜相顾自然是应该。”
二人哈哈一笑,闲聊开去。过得小半个时辰,朱高煦起身告辞,李景隆强力挽留无果,只好叹息连连送出府。
回至厅内,李景隆回皱眉暗道:“这个苏安始终是个隐患,我须得加快进程才行!”口中喃喃说道:“周王!”
…………
徐景昌把父亲徐增寿请进密室。
徐增寿皱眉道:“可是燕王有甚异动?”
徐景昌摇头道:“与燕王无关,却是孩儿截下一个人,不知如何处置才为妥当,想听父亲意见。”
徐增寿道:“此人是谁?”
徐景昌道:“周王朱橚次子朱有爋。”
徐增寿恍然道:“又是个不成器的东西!为何被你截住?”
徐景道笑道:“孩儿手下例行巡查,发现此人神色异常,便控制下来。孩儿闻得消息后与他见了一面,几杯酒后,他竟暗示孩儿他的父亲周王早有谋反之心。”
徐增寿一惊,道:“此则诛族大罪!”
徐景昌道:“孩儿并不关心此事,孩儿只关心将这消息送给谁……北边还是南边?”
徐增寿沉思道:“周王乃燕王胞弟,若是将消息送给燕王,他必然心怀感激。只是如此一来,我们站队却早了些。”
徐景昌道:“孩儿有一策,不知父亲以为妥否?或许,我们可以将其送给曹国公。”
徐增寿想了想,道:“李景隆最得皇上信任,若是我们把消息交给他,岂非就是站在了南边?我还是那句话:时局不明,静观为宜啊。”
徐景昌道:“父亲,此人近年来与朝中大臣接触甚密,甚至已超出常制,显然其心不小。获此消息,他未必会向皇上禀明实情,此其一。其二,此人多次向父亲示好,我们亦可借此回应一番,多条后路总是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