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言恺伸手将钢笔拿到手里,朝前面狠狠一摔,厉声呵斥:“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就让你死了?我告诉你穆皎,没那么容易!我要折磨你,要摧残你,要让你永远活在痛苦之中!”
他拽着穆皎起身,她就像一个被摧残的布娃娃,发丝凌乱眼神红红,想要用力的挣脱他,却永远在松手的那一刻被紧紧抓回去。
“穆皎,这一切你觉得怪得了谁?”
穆皎着实怔了一下,怪得了谁呢……记忆就像洪水猛兽,滚滚袭来压迫着她所有的神经。
是,她怪得了谁!
穆皎瞬间就泄了气,手猛然扶住桌面,低垂清冷的眼眸,看不清楚情绪,只是凉凉开口说着:“你妈叫我们回去。”
贺言恺单手抽出一根烟点燃,微蹙眉头吸了一口,烟草味道传到穆皎的鼻子里,她蹙下眉头,意识突然清醒了些。
理智终究又占了上风,强迫自己站直身体,自然的将头发捋顺,波澜不惊看向贺言恺,高傲的扬头:“我们可以走了么?”
贺言恺微微动了动眉梢,幽暗深邃如湖水般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这才是穆皎,冷静又处变不惊。
“先去洗手间擦擦脸。”贺言恺从口袋里拿出干净又整洁的方巾扔到她的身上:“别被妈看到你这副样子。”
穆皎并没有接过方巾,而是淡漠的瞥了一眼看它落到地上,嘴角勾出一抹冷笑,一脚踩上去,头也不回的去了洗手间。
贺言恺给的好处,她何时要过!
贺言恺看着她倔强傲气的离开,眼底闪过烦躁,看着满是水迹的办公室,狠狠吸了口烟,将烟头掐灭,冷声吩咐:“打扫干净。”
一直站在门口的许特助闻言垂头:“是的,总裁。”
去贺宅的路上,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,除了车子发动的声音,窗外传来的鸣笛,就连两个人的呼吸声都极轻。
许特助开车时小心翼翼,身后可是两尊大佛,哪一个都不敢得罪,特别是贺言恺,他已经用后背都能感受到凉意了,真的有点渗人。
贺宅坐落在潭市最为著名的繁江边上,独独占地5000平米,虽然占地面积大,但并不高调,打开庄严厚重的铁门,车子穿过林荫大路来到主楼前停下。
草坪上,岑云养的两条萨摩耶犬正有专门人员陪着玩耍,穆皎与贺言恺前后下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