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并没有在这两个女人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，季颖菡身上的气势，却不可同日而语。
从前，她心底只有钟焕彬，见到顾可欣的时候，莫不是盛气凌人，或者又是针锋相对，从没有像此刻一样平静地聊天。
哦，是啊，聊天，她这个样子，倒是有几分怀旧。
“这是你女儿？长得很漂亮，多大了？”她对团团很感兴趣，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也怀孕的缘故，也有可能是因为团团可爱的缘故。
“她叫团团，两岁半了。”顾可欣摸摸女儿的小脑袋，将面前的蛋糕递到她嘴边。
张开嘴，咬了一口，慢吞吞吃着。
“团团，叫阿姨。”顾可欣低声哄道。
团团继续吃蛋糕，权当没听到，脸上一副呆呆的样子。
唉，顾可欣叹了口气，耸耸肩看向季颖菡。
这个小丫头，又开始玩高深了。
“没事，小孩子认生嘛。”季颖菡对团团的热度不减，不时地逗逗她，终于在那张精致的小脸上见到了一丝别的表情——不耐。
她乐得哈哈大笑。
团团翻了翻白眼，“妈咪，这个阿姨好聒噪。”
小丫头终于说出自己的第一句话，顾可欣哭笑不得，旁边的季颖菡倒是乐呵呵的。
“我觉得你女儿很有趣，倒是希望我这个也是女儿。”季颖菡摸摸肚子。
顾可欣轻笑，一时间桌上安静了下来，气氛有几分微沉。
跟季颖菡的关系，也说不上多好，现在只是不糟糕而已，要找什么话题，也难。
不过幸好，是季颖菡约她出来的，她见顾可欣但笑不语，心知她心中所想，便自己挑着话题讲。
“钟焕彬的事情， 知道了吗？”
顾可欣点点头，“刚知道的。”
“呵呵，是我动的手，不，应该说，是我老公动的手。”她脸上的表情甚是平静。
咖啡厅的人很少，很安静，顾可欣用手撑着下巴，静静地听季颖菡将这个故事娓娓道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