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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歌隔着口袋摸了摸那张照片，心里是说不出的复杂。
一直到吃饭，安歌切着牛排都是心不在焉，眼前总挥不去那张照片，人就是这样，一旦想了，就会越想越纠结。
尤其是她这种脑洞容易开大的人。
她已经想了不下十几种权墨有她照片的可能……
“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把牛排切成这样。”
权墨凉薄的声音将安歌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“……”她低下头，果然，她切出一盘牛排的碎渣渣。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权墨黑眸盯着她，放下手中的刀叉，银制品碰过盘沿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没有。”
安歌担心又激怒权墨，连忙转移话题，“对了，去看望学长我们带些什么东西过去？”
孰料，这话一出，权墨的脸色更加冰冷，“你连吃饭都心不在焉就是为了想买什么给席南星？”
“……”
安歌顿时有跟跳进黄河洗不清的趋势，慌忙解释道，“没有没有。”
“撒谎。”
“真没有。”
“闭嘴。”越描越黑。
权墨冷冷地睨她一眼，脸上布满阴霾，伸手将盘中切好的牛排递到她面前，将她切得乱七八糟的牛排直接丢到一旁干净的垃圾桶里。
也没让侍应生再补上一份。
他就这么冷冷地盯着她，盯到她头皮发麻。
安歌叉了一块牛排递向他，眼神含着歉意，陪着小心，“吃一块。”
她声音本来就是软而干净，这下刻意撒娇，声音就更软得一塌糊涂。
“不吃。”权墨不为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