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帆神色一震,又扬起了鞭子,狞笑道,“哈哈,丑八怪就该去死!”
卿酒酒细腰一扭,以十分刁钻的角度刺出一刀,将左手边抽冷子的私兵一剖俩开。
鲜血和尸体,像某种信号,释放出卿酒酒心头的狠厉,她撸了把血发,漫不经心的道,“下一刀,就是你!”
“找死!”苏帆心有余悸,整整两百人,不过两刻钟功夫,单凭卿酒酒一己之力,就杀了他麾下三十来人,他死死盯着卿酒酒,“老子就不信,两百人还弄不死你这么个小娘皮!”
他说着,手一抡,将马鞭舞的密不透风,奔卿酒酒而来。
卿酒酒冷哼一声,双手拖着大刀跑动起来,滴血的刀尖在地下拽出一条血痕,她视野之中仿佛再看不到其他,只有苏帆,气机锁死他,劈出匹练流星的一道刀芒!
“嘭”长鞭抽在她耳边,她人瘦小灵活,在漫天鞭影下,闪躲如幻影。
离苏帆越发近了,卿酒酒娇喝一声,人忽的跃高两米,擒着大刀,就那么大巧若拙地砸下去!
“轰”巨响,苏帆手中长鞭脱手而出,整个人还被砸飞出去两丈远。
他七窍流血,肋骨尽断,站都站不稳,噗通一声恨恨倒地。
卿酒酒拄着大刀,单膝跪地,她大口喘气,那一击用尽了她所有力气,一身酸痛得像针扎一样。
她环顾四周,后知后觉的发现,周遭凭空出现手持弓弩手的银甲侍卫,将一众私兵押着跪地下,难怪她刚才和苏帆对轰之时,居然毫无阻碍。
她撑着大刀站起身,瘦弱的背脊挺的笔直,就见众弓弩手分开条道,一坐在木轮椅上的玄袍男子被推了出来。
那男子眉心一点朱砂,昳丽惑人,琥珀眼瞳,鬓如刀削,薄唇风流,妖异俊美至极,就像……化为人形的公狐狸精。
卿酒酒挑眉,冲那张脸,她对这人生不出恶感。
一边的苏帆难以置信,他脸色死白,抖着嘴皮子道,“皇……皇太子殿下……”
皇太子?
坐轮椅、身有残疾的皇太子?
卿酒酒目光意味深长起来,唔,这大燕朝,看来也颇有意思。
她目光太直白赤|裸|裸,让那蓝衣管事都恼怒起来。
管事呵斥道,“卿酒酒,不得放肆!殿下救了你,还不跪下谢恩!”
卿酒酒嗤笑一声,让她跪?不好意思,两辈子都没谁敢让她跪,她现在还不习惯,等她慢慢习惯了再说。